联系方式
Contact us
广东自远环保股份有限公司
电 话(Tel):19128435215
传 真(Fax):0753-2513793
地 址:广东省梅州市梅县扶大高新区三葵
联系人:江小姐
邮 箱:mzhbzp@163.com
邮 编:514700
近年蔣公號召我們復興文化,這是一具有歷史性的大運動,決不是兩三年就可以收到成效。我們只能說,現在只是開始,各位對這暈的,都負著很大責任。我們要知道,「學術」與「人才」,是復興文化最重要的基礎。人才可以開創學術;學術可以培養人才,兩者互為因果。有學術,就有人才;有人才就有學術。
從民國以來,我們學術界走的是一條並不正確的路線。新文化運動開始,我們的學術界都是偏向於懷疑、批評、推翻、打倒,完全屬於破壞性的,建設的意義最少。因此,我們可以說,這是一條反面的路線,而影響了全國的青年,他們走上破壞的道路居多,走上建設的道路少。那時學術界有句口號,叫「整理國故」,這四個字像是正面的、積極的、建設性的,但是正因為如此,大家僅能枝枝節節的、零零碎碎的,在材料上做點考據的功夫,對我們國家民族大的方向和意義上,缺乏貢獻。這就使我們這一代青年們一方面受了反面懷疑、批評、推翻、打倒的風氣感染,養成了心理上的習慣。而「整理國故」又使他們跑上乾燥無味、無系統、無計畫的考據學的路上去。
我這樣說,聽起來好像說得過份,其實並不過份,我們那時候的學術界,可以說是幫助了今日的中共開了一條路。我個人從前在大陸的大學教書,接觸過很多青年,這些青年都應該是國家的人才,結果卻都起了反面的作用。
我們從民國初年到現在,只有一句話、一條線下來,那就是「提倡科學」,從無人提出反對。可是我們要知道,學術不能唯科學、純科學的;就「科學」二字而言,有自然科學、人文科學、社會科學,至少科學具多面性,不能以自然科學包括所有學術,也不能使每個人都變成科學家。而且每種科學的對象不同,自然科學的對象是「自然」,是「物」;人文科學的對象是我們「人」,是「社會」,這就大不相同。由於對象不同,方法也就不能一致,無法以一個方法,包含兩種科學的要求。
一位科學家研究物理、化學、生物學,以及一切自然科學,他本人置身於研究對象之外;但是人文科學研究的對象是人,研究者本身亦是人,研究者已經在研究對象中間,無法置身於研究對象之外。比如研究洋老鼠,或研究一隻兔子,人與研究對象是分開的。如果我們講家庭、講社會、講國家、講人類,我們就在家庭、社會、國家、人類之中,不能說自己是一學者,就可處身事外,來研究它們,所以這與自然科學迥異其趣,截然不同。我們又可以舉一個例子來說明這不同之處,一位自然科學家要頭腦冷靜,要客觀,不動絲毫感情,去研究任何物質方面的某一問題;而我們一位人文學者研究家庭、社會、國家、人類的種種問題,卻離不開感情。各位也許會認為感情是礙事的,一位學者不應該用感情,要純理智,要純客觀,要科學方法,這是研究死東西,而不是對研究人文而言。我們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,最重要的就是我們的「感情」。
我們做學問,研究人文科學和社會科學,不能離開感情。但感情會不會誤事呢?實際上說某些感情是要不得的,要誤事的;所以中國人的傳統文化,所講的學術,只對人文科學方面功夫用得大,成績也好,最講究的是「正心誠意」,也只有在正心誠意的情形下所產生的感情,才是我們在這裏所說的感情。這正心誠意不是宋明理學家所說的正心誠意,祗要你是研究人文科學,你對夫婦、父子、兄弟、朋友、鄉里、社會,對一切的人羣,人文學一定有一番極肯切、極純潔、極高尚的感情在裏面。因此中國人講人文,非常重視正心誠意,那就是「心」不能偏,「意」不能偽。這是第一點與自然科學不同的地方。
其次,比如我研究物理化學,研究生物學,我所研究的東西,任我擺佈。研究者是主人,被研究的是客,甚至可說是一堆材料,一堆工具,兩者的地位並不平等。我們研究人文科學,研究社會學,對象是人,研究者也是人,被研究者有其獨立、不可動搖的地位,即使是幼稚園的小孩,也有他小孩的尊嚴,兩者的地位是平等的。孔子曾說:「吾道一以貫之。」曾子說:「夫子之道忠恕而已。」這「忠恕」二字,就是正心誠意,難道這忠恕不是感情嗎?如果木然無動於衷,以純客觀的立場來研究我們人,這很可怕。他來研究我們人的問題,他是不是要超出乎人之上,像我們研究自然界的那樣呢?
同時,自然科學是可分的,愈分愈細,分到今天,弄得你不知道我,我不知道你,大家都變成專家。研究物理的,不懂化學;研究物化的,不懂生物學;研究植物的,也不一定懂動物學;研究蒼蠅的人,不一定懂得白老鼠。但我們研究人文科學,必須要全盤皆懂。我們研究家庭,就不能把夫婦、子女、一個個分開來研究;我們研究一個政治問題,法律、經濟、軍事、外交,不能只懂這樣不懂那樣,只解決這個問題,不管那個問題,這會出毛病的。所謂專家之學,照理只是研究自然科學的需要;而研究人文學,在求其「通」,要「通才」,要「通學」,要「人與才通」,才能見其大,能顧全一切。這才使這裏的事不妨礙那裏,那裏的事不妨礙這裏。
現在,我們不得已補偏救弊用西洋人的方法,要民主,要討論,經濟問題是經濟學家的專長,外交問題是從事外交工作者的專長,我們很難於照顧全局和有一個大的理想、大的目標,這是我們文化的、人才的一個很大的危機。科學愈發達,人的世界愈來愈縮小,我們研究人文科學的也跟著自然科學走,分門別類。於是要想解決這個問題,就會影響那個;要想解決那個問題,也就是影響這個。但是我們所需要的,是要有大建設、大眼光,要統籌一切,要照顧全局。
所謂科學方法有一個最笨、而最不可缺的方法「實驗」,怎樣想就怎樣試,但人文科學卻不能拿來試。我們有一番理論,一番意見,試一試吧,弊端百出。今天的共產主義,何嘗不是從一套學術思想開始的呢?然而這套學術思想,一開始時就心不正,意不誠。它不是想要解決整個人類問題,它不含忠恕之道,它缺乏人與人之間不可或缺的感情,它這一試,禍害就大了。從這一點看,自然科學家與人文學者,他們的修養與方法,是有很大差別的。
中國人對人文學者的修養方法,講得十分透徹,齊家、治國、平天下,而以修身為本。修身就是修養我們的感情,是極重要的一部份。中庸上說:「唯天下至誠,為能盡其性,能盡其性,則能盡人之性,能盡人之性,則能盡物之性。」這是有層次的,先要我們盡自己的性,才有可能盡家庭、社會、國家之性,而後可以盡物之性。西方人的科學發展到今天,他們已盡物之性了,但並沒有盡己之性,盡人之性。可是我們覺得這樣的偏重於自然科學的學問,是本末倒置。今天世界上人類文化的大弊,是人文科學追不上自然科學。再說,照中國人的理想,人文科學在前,自然科學聽憑我們使役,那麼自然科學對人類社會的貢獻,與今天大不相同。何況現在的自然科學並沒有真正到達盡物之性的境地。這就是中國文化的偉大處,而不是西方文化所能望其項背的。
天地萬物,連我們人在內,都是自然,都有一個性,中國人最看重這個「性」字,西方人沒有這個字,他們講的Nature是「自然」,而不是如我們所說的「性」。我們把萬物包含在一個「天」裏面,所謂「天命之謂性」,就是這個意思。從事研究學問的人,先要「克己復禮」,為什麼要用這個「禮」而不用「理」呢?因為中國人的想法如用「理」字,人究變成冷酷無情,「禮」字卻蘊含著人情味。到宋朝,講究天理仁學;人的修養到最高境界,達到天德。這種德用到社會上,就是王道,所以我們把「天德王道」四字合起來講。就人的內部來說,修養德性,是一個聖人,表現於外面的是世界大同的王道。所以我們要做學問,要做內聖外王之學。中國文化傳統,共同的信仰,共同的目標,一切的人文科學,一切的社會科學,都是這種「內聖外王」之學。不是沒有過失就叫聖人,聖人要放之而王天下,並不是權謀、欺詐、富強、勢力,一切的一切可以王天下,必須聖人配合天德才能王天下。因此,我們要做任何人文科學的學問,基本
版权所有:广东自远环保股份有限公司 地址:广东省梅州市梅县扶大高新区三葵 电话:19128435215
Copyright @ 2011. http://www.mzhbsb.com All rights reserved.
梅州乐创网络 技术支持:粤ICP备08103632号